第一批去以色列的VC/PE已经赚到钱了
被誉为“创新之国”的以色列,一个只有900多万人口的小国,却是全世界创业公司最为集中的地区之一,在2021年,以色列的人均风险资本是美国的28 倍之多。
马云说,他在以色列学到了两样东西:创新和虎刺怕。用中国古话说,虎刺怕就是一种敢为天下先的精神。
作为科技行业创新的风向标,以色列在最近公布了 2023 年的 3 大新技术趋势:集成光子学、超材料和超表面以及黑水蝇养殖。
那么除了创新,我们还能跟以色列学些什么?
三年诞生74家独角兽
的确,以色列作为硬科技的朝圣地,从来不缺乏关注。尤其最近几年,其创投势头更加迅猛。
据Tech Aviv称,截至去年12月14 日,以色列拥有 98 家独角兽公司,其中 23 家诞生于 2022 年,虽然这个数字低于 2021 年新增的 42 家,但仍高于 2020 年新增的 19 家。
这组数据也说明,在新冠疫情蔓延的这三年,以色列诞生了74家独角兽企业,占到了总数的75%。其中两个标志性的公司是在2021年,估值达到100亿美元的金融科技独角兽Rapyd ,它也是以色列首家估值达到百亿美金的公司,另一个则是估值达到85 亿美元的网络公司Snyk 。
同样,2021 年,对以色列初创企业的投资增长速度高于世界其他地区,私人投资基金和养老基金首次加入以色列科技融资轮。在退出上,以色列也在这一年夜达到了顶峰。57 家以色列公司上市,累计筹资 40 亿美元——几乎是 2020 年 22 家 IPO 筹资 17 亿美元的三倍。
不过,在2022年,当危机来袭,身为全球科技生态的关键一环,以色列也未能独善其身。
除了一小部分基金继续投资以色列,甚至 Tiger Global 和 SoftBank 等公司也几乎在 2022 年完全停止了在当地的投资。
另根据以色列风险投资集团 Vintage Investment Partners 收集的数据,以色列初创公司去年在 538 轮融资中筹集了 139 亿美元,比前一年创下的 258 亿美元的记录大幅下降了 46% 以上。其中,曾备受追捧的网络安全公司受到的打击最为严重,而初创企业的种子轮投资实现了逆势增长。
而在退出方面,2022年以色列科技“退出”的价值比上一年下降了惊人的 80%,总计 169 亿美元。退出的数量也从 2021 年的 171 笔跌落到了 72 笔,交易的平均价值从同期的 4.82 亿美元下降了 50% 以上至 2.35 亿美元。
尽管如此,以色列仍然保持着其吸引世界第五大科技投资的国家地位,仅次于美国、中国、英国和印度。同样,也是科技创业者和投资人不可忽视的关键样本区。
通过复盘以色列独角兽的行业分布,我们发现网络安全领域仍就是以色列独角兽公司最多的行业,其次是金融科技、大数据和软件类。
背后的独角兽生产线
在新冠疫情影响下,以色列还以逆势而上,继续维持独角兽企业的高数量增长呢?
夸张点的说法,这可能是源于以色列的创业短板。众所周知,因为没有本土市场,以色列的创业公司多在创立之初就明确了全球化路线。而新冠疫情的出现,让本就在全球市场有所布局的以色列初创企业不必因地理上的不便而出现销售额的下降。
所以,当世界陷入停摆,都在想方设法追求销售额增高时,以色列的科技企业已经抢占了先机。
同时,小型和年轻的公司更容易适应新市场要求和客户需求变化。例如,可以快速交付、快速增加用户的能力以及建立云活动以远程连接员工。在这个层面上,它们比大公司具有先天优势。
接下来要聊的是其独特的创业模式,这也被看做是以色列能够持续输出独角兽的另一个原因。
多次到访以色列的投资人Joy为我描绘了一个有趣的现象,她谈到:“不同于中国创业市场上大多都是新生力量,在以色列,你很可能会遇到五六十岁的创业者,而这并不是少数,这是因为他们多是连续创业者,公司对于他们而言更像是商品,是走口碑和数量的。”
这也打破了很多人对以色列的一些刻板印象,即大家都觉得以色列的人很教育程度很高,创业能力很强,但其实它的人才只有那么多,所以他们做的项目也都属于精兵强将型的。
Joy进一步解释称,以色列的创业者标签很明显,他们更擅长做创新型的0~1的工作,他们大部分人都不太追求自己把公司做全程,所以基本在b轮左右或者产品已经有一定的验证规模,就卖掉。之后是产业方接手,把它推向一个更广阔的市场。这些创新人员又开始做下一个项目。
需要指出的是,由于没有比较头部的资本市场,以色列企业要上市的话,往往不是在本地,而是在美国或其他欧洲的资本市场上市。
在Joy看来,虽然国内也一直在谈科学家创业,但大多数时候,投资人会指望这个科学家从开始到上市把所有东西全做了,而这对于早期创业者并不友好,毕竟能从创业一直做到上市的成功的科学家还是寥寥无几的。
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讲,以色列的创业模式还是值得国内借鉴和学习的,即科学家或者技术创新者把时间精力投在前端的连续创新和创业上,后端则交给更熟悉市场的产业方,形成一个产业化的链条。
值得一提的是,此前我们在谈到印度SaaS成功时,也提到了全球化的重要性,而今全球化市场的魔力又在以色列上演,或许这的确是很多创业者在最初就该明确的问题之一了。
中国第一批掘金者
据了解,早在2010年左右,国内比较早一批投资人就已经将目光转向以色列了。
而这之中主要分为三类,其中最成规模的是战略、产业投资人,像是阿里、360、联想、TCL等,第二类是一些中国机构会在那边做合作的基金,去投项目或者做孵化器。比较小众的一类是以母基金的形式去投,但中国母基金去以色列投资的数量不多,因为以色列的财务投资人大多都是来自欧美,包括大学基金、养老基金、银行基金等。
这些基金和投资人也多半会布局以色列的优势领域,像是网络安全,软件和前沿科技等。
从2010年到现在,在林洋看来:“我觉得我们进入以色列的时候是一个快速发展的高峰期,后来由于一些客观环境的变化,像网络安全的这类项目,中国投资者的机会就变得少了些。同时,从2016年底的时候,投资出境就受到了一些限制,到现在已经不批了。很多实质性出资就很难持续了。”
由于其所在基金之前比较偏TMT和软件,这种通用型赛道,所以赶上了好时候的林洋也获得了不错的回报,这不光是指回报的倍数还有一些分配。他提到,有一只基金,光本金已经回了两倍了。当然,能短期收到这种回报因为他们在以色列投资的项目和基金相对处于早期。
此外,除了早期去到以色列的投资者,我们也看到耀途资本、上海生物医药基金也在积极布局以色列,并收获了一些明星项目。
谈到为何不把以色列的优质项目带回中国,林洋略显无奈称:“我们也曾试图把一些以色列好公司带到中国来发展。但目前除了生物医药领域,其他像是软件技术、SaaS公司等由于适应本土市场的问题,他们更多的选择去了美国市场。”
不过,我们也关注到最近几年,很多走在前列的风投城市也开始尝试把以色列企业引进中国,像是合肥、青岛和苏州等。
据悉,以前国内的创业者和投资人都希望去以色列看到的技术是能够很快规模化,有人口优势,或者是说它潜在市场空间很大的技术,但实际上会发现他们做的很深,可能只是一个局部的细分市场。
正如前面所说,以色列创业者擅长的只是一小部分,公司能够顺利发展,直到上市,需要补充的能力很多。所以中国企业跟以色列企业合作时,多半会调整预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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